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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老朽在族正院从事多年,也就耳目清明些,不敢说指点。”
一旁的老人眼窝深陷,两鬓斑白,枯槁难看,身上的衣物却收拾得整整齐齐,正是当年在李玄宣手下治家的老人李谢文,乃是李叶生之子,如今已经快五十岁了。
李渊平摆了摆手,便见老人介绍道:
“如今家中非主脉练气修士,修得正法的唯有三人:练气七层的安鹧言、练气四层的陈冬河、练气一层的田有道,至于杂气修士,便是李秋阳和任老爷子,杂气修士不过是占了个练气的名头,大可不虑,”
“窦氏之事我已经晓得。”
“这李家恐怕是哪位尊者的手笔了,竟然从未听说过,待我回去问一问师尊,走罢!走罢!”
先天的病痛让李渊平看起来有些弱不禁风,眉毛总是蹙起,仿佛有多少沉甸甸的心事压在心头,难以释怀,哪怕是坐在院中的最上首最尊贵的位置,还是有种提心吊胆的味道。
“余下胎息巅峰两位,胎息五层玉京轮三位,胎息四层十位,往下胎息小修一百一十五位,大多是些不成器的老家伙。”
李渊平恍然大悟地点头,又问了几句家中之事,握过李谢文的手,正色道:
————
“族叔在族正院中行事多年,我初持家,还请族叔多多指点。”
“还请族叔赐教。”
“今年的收成还好些,能少些亏损。”
直到明慧如同丧家之犬一般颠颠地离去,一切风波才算平定,只有那玉庭山下一片猩红,从门槛到台阶,尽是各类污物,几个街坊邻居一齐出力将满地污物处理干净,各自瑟瑟回家去了。
“先补足元气,再回去问一问摩诃,能不能保住我这金殿。”
李渊平吐出口气来,哈哈一笑,答道:
李平逸的自杀对这个老人打击太大,以至于叫他枯槁下去,主家虽然派人劝慰,却也代表着他这一脉彻底淡出权力的中心,李谢文迟迟留恋权位不去,便是想尽力挽回些。
李渊平赐了座,让下人端上的茶水,开口道:
李渊平在心中念叨了一句,看了看侍奉在侧旁的中年人,温声道:
李渊蛟一头扎进了乌涂山的诸多事宜之中,李渊平接过家中事务,渐渐忙碌起来,他手持朱笔,在案前的木简上轻轻勾点。
明慧忌惮地望了望黎泾山的方向,甚至不敢去想李清虹,他在生死关头走了一遭,心中已经是惊惧至极,只暗忖道:
李渊平微微点头,李谢文继续道:
李渊平笑盈盈地点头,李谢文老脸满是皱纹,轻声道:
“窦家人已经安插到了公子身边,可见一斑。”
足足过了数十息,明慧才舔了舔唇,心满意足地道:
李渊平挪了挪案上的茶水,默默盯着李谢文,李谢文却浑然不觉般摇了摇头,指了指下首缩着头,畏畏缩缩仿佛要钻到地缝里去的窦邑,继续道:
“我年齿轻稚,家中之事还望族叔多多指点。”
李谢文自然连连应是,不多时退下了,李渊平重新落座,苍白的手指捏起案上的玉杯,看了看下首的窦邑,笑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