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现在他被停职，老婆又被裁员，家里等于一下子失去收入来源，那么，房贷、车贷，还有孩子的学费、补课等等费用，都从哪来?
张景生揉了揉额头，接着狠狠砸了下方向盘。
电话再次响起。
过了半晌，张景生才把电话接通。
话筒里再次传出谢文东的话音：张处长，现在，想和我谈谈了吗?
张景生眼眸一闪，突然想到了什么，沉声问道：小珍的工作，是你做的手脚?
谢文东乐了，反问道：张处长，你这次得罪了四海帮，你认为，他们会善罢甘休吗?
张景生用力握紧电话，向车窗外望望，看到路边有一家门面不大的咖啡厅，直接报出地址，说道：我在这里等你。
好。
谢文东来得很快，没过半个钟头，他人便出现在咖啡厅里。
虽说现在咖啡厅里没什么客人，但张景生还是谨慎地选在最里端的角落。
看到谢文东进来，他站起身，招了招手。
谢文东走过去，在张景生的对面坐下。
服务生上前，谢文东点了杯美式。
等服务生离开，张景生皱着眉头说道：谢先生，我们不该见面，我的身份，你很清楚，而你的身份，我也很清楚。这次的私下碰面，我希望是唯一的一次，也是最后的一次
谢文东不以为然地耸耸肩，随口问道：如果李戴权死了，你这个副处长，能不能转正?
他轻描淡写的一句话，可把张景生吓得不轻。
他本能地环顾四周，好在咖啡厅里没有其他的客人，不然，这种话传出去，那还了得?
张景生尽量压低声音，急声问道：谢文东，你要做什么?
谢文东身子向后倚靠，慢悠悠地说道：不要把你现在的处境归罪于我，别忘了，你是受害者，我更是受害者，对于胆敢害我的人，我不可能放过他，你呢，张处长。
张景生看着谢文东，沉默未语。
怎么，张处长是打算就这么算了?
我
你的同事，兄弟，他们的死，在你看来，不值一提是吗?
不是
有时候，我觉得，你们台湾人是不是真的喝了太多的塑化剂，都失去了血性。
张景生闻言，差点拍案而起。
谢文东道：你的命，是我救的，我不想我救的人是个废物。我再问你一遍，李戴权死了，你能不能转正?
张景生眼中的怒火渐渐消失，额头冒出一层虚汗。
良久，他面色凝重地看着谢文东，一字一顿地说道：他可是国安局的处长
到底能，还是不能。
张景生抽出一张餐巾纸，擦了擦额头，摇头说道：我不知道。
谢文东眯了眯眼睛，但难掩眼中的戏谑和失望。
张景生正色道：我只能说我有希望，但最终还得看局长的决定。
那么，国安局的局长爱钱吗?
啊?
但凡是个人，他就有喜好，但凡能找到这个人的喜好，就能让他心甘情愿的为你办事。
张景生呆呆地看着谢文东，久久回不过来神。
这时候，服务生送来咖啡，谢文东含笑道谢，拿起杯子，品了一口，说道：味道一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