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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子轻翻白眼,这就变成我让你进来了,啊,也是我让你从你村子来我村子的?
玩什么,玩我呗,还能玩什么,问问问,就知道问,你有脸问,我都没脸回答你。
陈子轻不自觉地隔着睡衣揉了揉胸口。
张慕生猛地盯过去,他不易察觉地做了个目的不纯粹的吞咽动作,忽然就把目光移向他房门方位。
紧接着,门外忽然传来望向春好奇的声音:“小遥,你在跟谁说话?”
陈子轻吓一跳:“啊,姐,你没睡啊,我打电话呢。”
望向春追问:“和谁打?”
陈子轻汗都出来了:“我和谁……我……”
窗户外没了张慕生的身影,他松口气,淡定地打开门:“姐,我和西宁的朋友打电话来着。”
望向春脑中想到一个人:“不是张慕生吧?”
陈子轻脸不红心不跳地说:“怎么会,我和他傍晚那会儿不才分开嘛,这才过去几个小时,哪有那么多话说。”
望向春奇怪道:“小遥,你房里的窗户怎么打开了?”
陈子轻睁眼说瞎话:“通通风。”
“大半夜的通什么风,多冷啊。”望向春走到窗外,往外看了看,入眼是伸手不见五指的竹林,她把玻璃窗关上,扣紧保险栓,“快过年了,小偷多得很,门窗可不能乱开。”
陈子轻说:“姐,这才十一月份,离过年还早呢,况且我开了玻璃窗,那不还有层护栏嘛。”
“还是当心点好。”望向春把他床上有些乱的被子抖了抖,给他铺好,拍两下软泡泡的棉花枕头,“睡吧,明早跟姐去走亲戚。”
陈子轻“噢”了声,心想着,明儿找个时间去张家村转转。他定定神,对望向春微笑:“我这就睡,姐晚安。”
望向春古怪地看他一眼,弟弟去了趟大城市,文气起来了,学说晚安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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公鸡打了鸣,日头渐渐升起来,张母熬了一锅粥搭红薯,塌了几个咸菜饼,切点青椒炒了个鸡蛋,和老伴吃了早饭,她从儿子窗边转了圈回来,纳闷道:“慕生咋还没起床。”
张父靠在床头,脑袋包着圈纱布,脸上不少擦伤,精气神不咋地,他啪嗒啪嗒抽两口旱烟:“昨儿赶火车累到了,多睡会就多睡会吧。”
张母来回走动:“他以前每次从西宁回来,那可都是一大早就起来的,这回怎么……身体变差了?”
张父得出结论:“年纪上来了。”
“不会吧,他不才二十七吗。”张母忧心忡忡,“家都还没成呢。”
张父说:“反正也不给你造大胖孙子,身体差就差了。”
张母:“……”
老两口哪知道,他们儿子之所以睡到现在都没起,是因为昨晚带到望家村的药片没用上,发疯的自己吃了下去,还多吃了两片。
张母在儿子房门口溜了好几趟,总算是见到他起床。
“慕生,你去望家一趟。”张母说,“只有你先去了,小遥才好上我们家来。”
张慕生去洗漱,张母在门口等着,等他洗完了,赶紧把他拉到堂屋,指着早就备好的一堆东西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