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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午陈子轻请了假,他抱着大纸箱站在公寓门口,很久都没有其他动作。
“真沉啊。”
陈子轻把纸箱放在地上,不抱着了,他揉了揉发疼的手指,看了会门上的指纹锁。
“进去吧。”他说。
于是他把手放上去,进行指纹验证。
“叮”
门开了。
陈子轻站在门口,没有抬脚迈进去,他被门里的气味扑了个满怀。
是轻淡的灰尘味,和一缕更淡的雪松沉香。
陈子轻的眉心蹙起来,松开,又蹙起来,他取下手上的戒指,拿在眼前细细地打量,细细地抚摸。
最后戴了回去。
陈子轻弯腰抱起纸箱走进公寓,他没匆匆放下纸箱就走。
既然他进来了,那就说明已经走完了心路历程。
陈子轻去厨房拿剪刀划开纸箱上的胶布,他把纸箱里的东西都拿出来,一样样地放回原来的位置。
几个柴犬挂件,脚链,手机,还有大量渗透墨香的字画。
陈子轻忙了一阵,手上有副字不知道该放在哪里,他在记忆库里翻不到对应的片段。
那药的药效一个月后慢慢稀释减退,怎么个稀释频率和减退速度都没透露。
可能是因人而异,也可能是有副作用。
陈子轻从吃下药到现在,几个月了,还是没能完全脱离药效残留,但整体上没什么影响。
他几乎都恢复了。
原来的手机陈子轻不用了,他也没有充电开机翻一翻微信里的聊天记录,他只是锁好抽屉,倒退着走出书房,客厅,带上公寓的门,走了。
虽然他们还年轻,虽然人生漫长,却不一定就会再见。
再见了,也只能是好久不见。
当然,最好是不再见。
因为——时间向前走,人事已非。
.
季易燃今晚推掉了应酬,他的人跟他汇报过了,他的太太去过那间装着上一段感情的公寓。
那些记忆已经全部归位。
季易燃说不上害怕,迟帘的结局就是谢浮的结局,他们都是过去,只有他是现在。
根据他三五天的观察,太太下班回来没有分心晃神,或者睡在他身边时说梦话叫前未婚夫的名字。
太太走出来了,放下了。
但是,锁骨下面的纹身为什么不是洗掉,而是用特殊方法隐藏。
季易燃于一次晚安吻后,一不留神放出了心底的阴暗面,他当场问出了这个让太太难堪的问题。
原本湿腻的气氛骤然就变了样。
“我用的办法跟洗了没区别,痕迹都没有了,摸起来光溜溜,不是更好吗。”陈子轻气喘吁吁地推开季易燃,爬到墙角坐下来,背靠墙壁说,“正常的洗纹身要洗好几次,疼不说,大概率会留疤,难道要我每次洗澡洗到那里都看到疤痕?”
不等季易燃开口,陈子轻就又说:“还有,你亲我锁骨的时候亲也会看见疤,你看了肯定会咬我,把我咬出血了,你不心疼啊?”
季易燃低声:“心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