历史

第48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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黎洛大脑当机了一秒才反应过来段明炀说了什么话。

“你说真的?”他立刻站起身,急切地抓住段明炀正欲撤离的手,紧紧握住,“什么证据?从哪找的?确定能翻案吗?”

段明炀陡然爆了个惊天炸雷,此刻却卖起了关子,往一旁的沙发椅上一坐,慢条斯理地给自己倒了杯红酒,品了品,才缓缓开口:

“当年做伪证的其中一位,愿意坦白真相。”

“为什么?你逼他的?”

段明炀斜睨过来:“黎先生总是把我想得很凶恶。当然,我要逼也可以,但必然会惊动段家那两位,不划算。愿意坦白的那位周老板,是主动来找我的。”

“主动?他突然良心发现了?”

“不是。只是这次段家的事牵连到了他。被他带走的其中一位小姐保存了聊天记录,证明他有参与交易,之前问他索要钱财无果,怀恨在心,这次就趁机会报复,把证据提供给了警方。”

黎洛:“然后呢?他找你交易吗,你该不会是要帮他脱罪吧?那我可就有点看不起你了,段总。”

“他咎由自取,我为什么要那么做?”段明炀道,“他先求助于段兴烨,但段兴烨自顾不暇,没空管他。他也差不多猜到这事是谁曝光的,就来找我了。我开出的条件是:他必须承认在你爸的案子里作伪证了,事后我会协助他公司的管理,不让他的公司在他入狱期间被人侵占。”

“他同意?作伪证不是罪加一等吗。”

“以他的罪行,顶多加刑两年而已。他的公司规模不大,儿子还没成年,坐牢几乎相当于将公司拱手让人。既然横竖都逃不过,是出狱时发现自己公司成了别人家的家产好,还是起码出狱后还能东山再起好?”

“明白了。”黎洛点头,但又马上皱起了眉,“但只靠他的证词也不够啊,顶多是个辅助,那些‘挪用款项’的物证不推翻,我爸就不可能翻案。”

段明炀:“这点我自然知道。”

黎洛眼睛一亮:“你还有其他证据?”

段明炀不答,将一杯红酒慢悠悠地喝完了,放下空玻璃杯,轻拍了拍自己的腿,像唤自己宠物似地唤他:

“坐上来。”

黎洛微愣,随即笑开了,听话地走过去,抬腿撑在沙发椅上,面对面地搂住段明炀的脖子,坐到他腿上,贴得很紧,胸膛几乎挨着。

“段总,你是不是有点太瞧不起我了?”

段明炀今晚高高在上的语气和态度,隐隐之间,似乎不同于往日。如果说以前只是冷若冰霜,那今天就是寒如冰锥,时不时地往心上刺一下,让人特别不舒坦。

看来苏芷和段兴烨离婚,确实让他有点儿忘乎所以了。

黎洛笑意发冷,嘴唇有意无意地擦过段明炀的脸颊,直到耳畔,伸舌轻舔他的耳垂,像是吐信子的毒蛇。

“我不是你的宠物,也不是在求你告诉我,别忘了我爸是因为谁才进去的,我是在给你机会赎罪,你最好对我客气一点,学、弟。”

话音刚落,脖子被猛地一勒!

段明炀突然发作,攥住他的后衣领向后用力一扯,迫使他仰头,漆黑的眼眸透出丝丝寒意,蚀骨刺心。

“你不是求我是什么?”

段明炀的怒火来得猝不及防,迅速而猛烈,像是隐忍了许久,此刻终于爆发,神色间戾气不断聚集,眼中迸发出寒光:“黎先生,我没有罪需要赎,也没有义务帮你,我甚至随时可以销毁搜集到的证据,你又能把我怎么样?”

段明炀的气息缓缓靠近,语调愈发沉狠:“你以为自己还是那个能玩弄人于股掌的大少爷吗?你现在是被人玩的那个。”

黎洛不得不昂着头,眼神下视,喉结艰难地一滚。

他的直觉果然没错,段明炀今晚真的不一样。

不加掩饰的嘲讽,毫不留情的贬低。

他仿佛已经成了失去价值的玩具,被对方不屑一顾,甚至还要再踩上一脚。

唯一值得庆幸的事,他还没有表露心意,不会再一次被践踏真心,还有保留最后一丝尊严的余地。

“确实不能把你怎么样。”黎洛忍着脖子被衣领勒住的不适,勉力低头,“但想玩我……你做梦。”

空气凝滞,他们以目光对峙,段明炀身上的湿热水汽在沉默中渐渐冷却、干涸。

“你总是那么高傲自大,以为自己可以为所欲为,无所忌惮。”

段明炀松开手,将他从自己腿上推下去,黎洛踉跄着后退了几步,堪堪站定。

“我包容了你一次又一次,可你是怎么对我的?”

黎洛扯了扯嘴角:“我对你不好吗?”

“你说的好是指在电话里让我滚,还是指和段兴烨合谋换了我的药?”

霎那间,房间里陷入死一般的寂静。

连同黎洛的心跳一起。

段明炀的眼神如锐箭,话语如利刃:“你是不是在想我怎么知道的?”

“给你安排的那三名保镖,我从来没撤掉过,你在外面的一举一动,随时都有人汇报给我。”

“包括你今晚在什么地方,抱了哪个你所谓的完美男人。”

“而帮我物色人手的人,就是那个,被我辞退、投靠了段兴烨、又被我招安的保镖。”

“他今天告诉我,你从段兴烨那儿拿了瓶安眠药,让我小心,你知道我当时是什么感受吗?”

段明炀一字一顿:“失、望、至、极。”

黎洛的身形轻微地晃了晃。

段明炀的目光令他冻得想打颤,连连咽了几口唾沫,才将自己的声线压平稳了些:“我没有换段兴烨给的药……”

段明炀无视他的辩白,转身而去,走到正对着他的电视柜前,打开放在上面的公文包,从里面取出了一台微型摄像机,接着按开了自己的手机。

画面中出现了他的身影。

实时录制,同步转播。

“我为什么在浴室里待了那么久?你要亲眼看看拍到的内容才肯承认吗?”

黎洛呆怔地望着那黑漆漆的镜头,所以到嘴边的话语都失了声。

仿佛注视着一个足以吞噬人的可怖黑洞,里面正放映着他不堪回首的记忆,令他缓缓坠入冰窟,浑身发冷,手脚僵硬,脑袋里一阵轰鸣。

“……你骗我。”他最终惨淡地笑了笑,“你明明在房间装了监控……你要骗我几次才够……”

如果他刚才没有拒绝,顺着段明炀的意图上了床,那又会被拍到怎样的画面?这段录像又会被拿来做什么?

他真是愚蠢透顶才会选择原谅段明炀。

“你对我从来没有过信任,谈什么失望?”黎洛越笑脸色越苍白,“就算没有这件事,你难道就会相信我?呵……时时刻刻监视我……大可不必这么费工夫,我不会害你,只要你把答应我的事做到了,还我爸清白之后,我们就好聚好散。”

“好聚好散?”

段明炀的音调忽然降了下去,沉缓地低喃:

“擅自开始的是你,擅自结束的也是你……你有什么资格对我说好聚好散?你有什么资格?”

黎洛闭了闭眼,心脏被这句话刺穿,缓缓流淌出了血。

所有事到了段明炀嘴里,仿佛都成了他的过错,他分明问过无数次“跟我在一起好吗?”,段明炀从未给过他一个明确的答复。

开始权究竟在谁手里,谁是他们这段关系的主宰者,根本不言而喻。

结束的时候也只是他单方面断绝了关系,他黎家大宅就在本市,他黎洛就在娱乐圈,天天抛头露面,段明炀若要找他,轻而易举,可段明炀五年来联系过他一次吗?

一次也没有。

第一次出现,就是得权得势后,要将他赶尽杀绝。

若说他有错,那他最大的过错,就是好了伤疤忘了疼。

忘了这人曾经虐得他遍体鳞伤,不曾施予一点怜爱,忘了这人有多心狠手辣,在他毫无保留地献上身心之时,总能狠狠一刀插进他的心口,享受折磨玩弄猎物的乐趣。

忘了段明炀,根本不会爱他。

血流干净了,心也彻底冷了。

“……那这次由你来说。”黎洛看着他,“给我句准话,段明炀……你要结束吗?”

段明炀沉默地立在原地,不吭一声,眼眶隐隐发红,阴郁的目光仿佛一张密不透风的网,迎面缓缓罩过来,要将他紧紧裹住,令他窒息。

在被彻底笼罩住之前,黎洛先发制人:“给过你机会了,你不说,那就我来说。”

他向前跨了两步,站定在段明炀跟前,胸膛的距离不过半臂远。

他这才发现,段明炀的指尖在轻微地颤抖,仿佛怒火烧到了最旺,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行为。

有什么可气的呢?气他不乖乖听话?还是气他与段兴烨合作?

都无关紧要了。

黎洛的目光与他缠绕,声音平静如水:

“我们就这样吧……我走了,段明炀。”

比起曾经的歇斯底里,这一次,他们算是好好结束了吧?

据说在分开时能把话说平和得体的,往往是已经不爱的那个人。

他想做那个不爱段明炀的人。

黎洛垂下眼帘,没去看段明炀的神色,错身而过,朝门口走。

“我没有说要结束。”

段明炀突然开口,声音哑得像砂纸。

“黎洛,我没有说要结束。”

黎洛停下脚步,抬头望了望模糊的吊灯。

“可是我想结束了。”

“所以你又擅自替我做了决定。”段明炀声音愈发哑,“第二次了,你是不是说话从来都不算数?曾经对我说的那些话……有一句是真的么?”

他没说是哪些话,但黎洛总觉得应该是自己心中所想的那些。

“如果我说是,你就会信吗?”

段明炀又沉默了。

答案显而易见。

别说段明炀不信,就算他自己此刻从段明炀嘴里讨来一声“爱过”,也绝无可能再轻易相信了。

“既然无话可说,能放我走了吗?”

“你这次走了。”段明炀道,“我不会再来找你了。”

不知为何,黎洛竟觉得他这句话像某种幼稚的威胁,听着有些可笑,又有些可怜。

“那就别找了。”

黎洛背对着他。

“可能从一开始,我们就不该遇见。”

房门被轻轻地带上,将身后的视线隔绝,将一切早该舍弃的东西留在了屋内。

别墅外,夜色深得如浓墨浸染了画布,云层压得很低,仿佛即将降下一场倾盆大雨。

黎洛从门廊出来,往自己停靠在路边的车子走去,每走一步,灰暗的石阶上就落下一滴雨。

一共走了十六步,也没听见身后传来任何声音。

他伸手往口袋里掏了掏,掏出那个药瓶,对准了不远处的垃圾桶,向前用力一掷,然而视线模糊导致准头不佳,药瓶砸在了垃圾桶的边缘,反弹了出来,落到地上,滚了几圈,正面朝上。

瓶身上标着:安眠成分5%。

他吸了吸鼻子,走到药瓶前蹲下来,水泥地上又落了几滴雨,留下深色水迹。

药瓶被捡起来,这回准确无误地扔进了垃圾桶,黎洛拍了拍手上的灰尘,坐进车里,最后望了眼别墅二楼的窗户。

灯光已暗,空无一人。

正如同那些年楼下苦苦的等待,也未能盼来一个朝他遥遥相望的身影。

油门踩下,车子飞驰而去,在寂静的住宅区留下一阵长久的轰鸣。

直到车子的缩影消失于夜色中,轰鸣声随风飘散,万籁重归宁静,二楼窗户的窗帘,才轻轻地摆动了几个来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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