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上记住完美世界网,如果被/浏/览/器/强/制进入它们的阅/读/模/式了,阅读体/验极/差请退出转/码阅读.
他抓着霍念生的手,一点一点往上套,呼吸不稳,心尖也是颤的。但霍念生毫不知情,并没那么干。陈文港垂着眼,看着霍念生把另一枚戒指戴在他无名指上。
上天的确重新给了他一次机会,他却不觉得特别轻松。这是侥幸。
陈文港扯了一点笑意出来,骑在霍念生腿上,把脸埋在他颈窝,急切地亲吻他的喉结和脖子,霍念生不明就里,找到他的嘴唇,激烈回吻。两人进了卧室,霍念生就把他按在床上。
床品干燥柔软,带着阳光的味道。
窗外
暴雨如注。
□□后的男人容易说胡话,霍念生突然道:“既然戒指都戴上了,下一步是什么,结婚?”陈文港瞪大眼看着他,神色懵懂空白,还没从余韵和他的意思里反应过来。
霍念生翻了个身,把玩他的手指,一下一下捏那个硬圈,又问了一遍:“要结婚吗?”陈文港终于理解了,鬼使神差,怔怔地问:怎么结啊?
霍念生心血来潮,但兴致勃勃地谈起这件事:“到拉斯维加斯或者别的地方,总有能举行仪式的地方嘛。不管在国内承不承认,也是个定下来的意思,想不想?
陈文港觉得他像在开玩笑。但这个玩笑开得太大,他一时没敢回答。
霍念生跟他抵着额头:“怎么,不然你还想找别的男人?我以为普通人走到这一步,都是要栓根绳子定下来的。你看,所有人都觉得我不会结婚,我倒觉得走进婚姻试试也无妨。
陈文港微微笑起来,抱着他脖子收紧了双臂:好,但普通人不会栓绳子。
霍念生跟李红琼开玩笑说结婚是往脖子上吊根绳,他现在自投罗网了:“以后跟你解释。”陈文港还是轻柔缥缈地回视他,躺在枕头上,面容映着台灯的光,腼腆而温柔。霍念生想到句话,都是虚空,都是捕风。
他胸中涌起求而不得的躁动,他是在捕风,陈文港也是在捕风,因为人都是茫昧的动物,总是不知道自己要什么。但为了手中握住一点东西,还是要孜孜不倦地追逐不休。
雨还在下,声音催人入眠。
陈文港眼皮渐渐沉了。
翌日睁开眼,一切重新想起来,他躺了一会儿,将手伸到眼前。天还没亮,戒指还在。其他的不确定是不是做了一场虚幻的梦。霍念生被弄醒了,翻个身懒洋洋把他捞回怀里:“起这么早干什么。”陈文港含糊地应一声,扭着头问他:你还记得你昨天说什么话吗?“什么?哦。当然记得。霍念生意识清醒了一些,“你要反悔了?”“没有。”陈文港撑起半个身子,珍重地亲他眼睑,“我爱你。”
Anda带江彩回国是在一周之后,陈文港亲自开车去机场接她们。
那天接到江彩的电话以后,陈文港跟霍念生提过一次:“你是她哥哥,你是怎么想的?”霍念生依然一副游离
的态度:“生老病死,各安天命,让她节哀吧。”江彩好像瘦了一点,但也不太明显,下颌尖尖,一张巴掌大的脸上好像就剩两只眼睛。陈文港接过她的行李箱,调侃:在国外你吃不饱饭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