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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永远是那个无意间闯入权力场中的孩子,学着讲权谋的时候,就像小孩偷穿大人衣服一样生硬,而在这层外衣下,他仍然是那个在御书房的石榴花下,笑着把怀里的馒头分给别人的小言。
萧景衍低下头来,勾住他的下颌,安静地亲吻了他。少年的吻技如此青涩,总也学不会呼吸,但却能轻易地让人心里烧起一把火来。
“小言想知道,这张纸条上写着什么吗?”他笑着问。
“想……想知道。”言君玉顺不过气来。
他轻轻展开,言君玉认了出来,他上次见到这纸条的时候,萧景衍说是一个坏消息,结果第二天西戎人就求娶公主。这次纸条上不过简简单单四个字,横平竖直,看不出笔迹:“且去填词”。
“什么意思?”言君玉不懂。
“是个典故。宋人记载,柳永落榜后,曾写了一首《鹤冲天》,里面有一句‘忍把浮名,换了浅斟低唱’。后来仁宗皇帝御批进士,看到柳永的名字,问‘此莫非填词之柳三变?’侍从答是,仁宗御批:‘且去填词’。从此柳永无缘仕途,落拓一生。”
即使知道他是在转移话题,这个故事仍然让言君玉震惊了。
“是写‘有三秋桂子,十里荷花’的那个柳永吗?”他仍然记得容皓上次跟自己说过的那首引得金人侵宋的词。
“是。”
“那他后来呢?怎么样了?”
“贫病而死。”
言君玉的心沉了下来。
“这个不是好消息,对吗?”
“是个很坏的消息。”